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苦心孤诣是褒义词吗 苦心孤诣和呕心沥血的区别

知识问答 2022-02-28 08:26:04 admin

“十年磨一剑,霜刃未曾试。”对于一个男人来探讨,十年意味着很多。有人功成名就,荣光满身;有人低落谷底,一无所有;有人顺风顺水,儿女双全。但对于贾岛来探讨,十年寒窗苦读,到头来却是一无所有,仍在原地徘徊打转。而期间却转头成空。但这时的贾岛仍然不知,等待他的,不是有朝一日得遇知音的扬眉,而是一生苦吟的落魄。

在群星璀璨的大唐诗坛,贾岛的名字的人生,就如他的出生一般,和那些天纵英才相比,天差地远。唐大历十四年,在唐代宗在位的最后一年,贾岛出生在河北范阳县一个普通农家,家境贫寒,家中数代无人曾担任过官职。河北范阳是安禄山的老窝,饱受战乱,民生凋敝,加上低微的出生,似乎没有一个人能想到,这个农家孩童,能在日后有什么了不起的作为。

但对于偏执的贾岛来探讨,僻居乡村,寒窗苦读的背后,是那经天纬地、匡扶国家的宏大志向。这不由得让人想起同时代的李贺,一样是出生潦倒,一样也是在贫寒窘迫中苦读十年,但不同的是,命运在此时,对待李贺还算公平:他在十五岁时,就已经名满京华,而贾岛的十五岁,却仍然在默默无闻中,低头沉思,昂首苦读。

十年读书,十年苦功,看着大唐诗坛那一颗颗耀眼的明星,贾岛离开了生活多年的石村,就像他诗中写得那样,他用十年磨一剑,为的,是向这世界,亮出他的锋芒与锐利。但事实却不像看客们所料:饱读诗书的青年才俊,怀着一腔的热血、才华和傲气,一飞冲天,光芒万丈。而是甫一开始,就跌入黑暗、肮脏的现实。从十九岁到三十岁,贾岛在科举考场中徘徊了十年也因而蹉跎了整整十年。

在这屡试不弟的十年中,韩愈、柳宗元等人声名鹊起,已然一代文宗;年仅十五岁的李贺,业已名满京华,而唯独贾岛,从一无所有,到一无所有。屡次科举耗费的,不仅是他宝贵的十年,还有本就微博的家财。

期间没了,钱没有,家也未成,既然一无所有,不如索性没有个痛快。三十岁这年,在穷途末路之际,贾岛出家做了和尚,法号无本。原本无一物,何处惹尘埃。

然而,虽然遁入了空门,但他的抱负、他的志向、他的才华,却从未有过施展,这让身在释门的贾岛,尘缘难断。在夜深人静之中,他或许会在禅房中苦苦思索:是不是自己天资不足,才能未到,才屡试不第?

现实、尘世如同一张巨大的网,堪堪罩住了贾岛的人生,罩住了所有的光芒,照得暗无天日。苦思当中,贾岛想起了自己的诗,那跳动的文字,就是他曾经磨砺的剑锋,也只有这把剑,才能帮他刺破这张大网。

随后几年,贾岛开始了废寝忘食、苦心孤诣的磨砺,七步成诗、一气呵成、梦中谪仙,高台焚琴。这些听起来让人神往的创作故事,属于曹植、属于谢灵运、属于李白、属于陈子昂,属于那些天纵之才,属于那些传奇故事的主人公,却唯独不属于出身平平,天资也平平的贾岛。就像无数个如你我一般平凡的普通的人类,没有与生俱来的主角光环,没有一步登天的捷径,想要改变命运,靠得只能是不懈地坚持和努力。“两句三年得,一吟双流泪。”在宵衣旰食中,在日夜思索中,在为得一次而苦苦不眠中,贾岛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姿态:因为唯有偏执,才能破执。

在数年的苦吟苦思中,在字字句句的洗炼中,也在窘困生活的磨砺中,贾岛形成了清淡朴素、独树一帜的风格,为自己在群星闪耀的诗坛,找到了自己的位置,也将笼罩着自己人生的那张大网,划开了缺口。

随后,便有了后人熟知的“唐突车马”。“落叶满长安”喜得“秋风吹渭水”,给他带来的是一夜被拘的屈辱。但“鸟宿池边树,僧敲月下门”的“推敲”,却让他”敲”开了人生的另外一道门。

与韩愈的相交相知给了贾岛新的希望,他还了俗,跟随韩愈学习诗文,声名渐起之际,他再度踏上了科举的道路。

然而,彼时的唐王朝日渐腐败,如贾岛、李商隐等屡试不第者,并非才华不足,而是无人举荐。但偏偏在此时,韩愈屡被弹劾,并在随后病逝于家中。韩愈一去,贾岛再度成了无依无靠、出身微贱的孤家寡人,科举的大门刚刚向他打开了一半,就猝然又关上了。

“下第只空囊,如何住帝乡!杏园啼百舌,谁醉在花傍?泪落故山远,病来春草长。知音逢岂易,孤棹负三湘。”

“破却千家作一池,不栽桃李种蔷薇。蔷薇花落秋风起,荆棘满亭君自知。”

一次次满怀希望的应举,换来的,是一次次的沉痛悲苦,一次次的潦倒失意。陡然间,他想起了少年时代的十年苦读,青年时代的十年应举,中年时代的十年苦吟。这一幕幕铿锵的往事,如同黄梁一梦!因为这官场、这繁华世界,从来都不是给平凡低微的自己准备的。任你呕心沥血的苦读深思,任你寒窗苦读的满腹经纶,永远比不过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们,轻轻一言!

在满腔的悲愤中,贾岛将这毕生压抑的愁闷和不甘,将那些未竟的抱负和希望,那些枯寂孤独的禅房岁月,统统洒在了科举的考场上,这便有了这首《病蝉》:

病蝉飞不得,向我掌中行。

拆翼犹能薄,酸吟尚极清。

露华凝在腹,尘点误侵睛。

黄雀并鸢鸟,俱怀害尔情。

你看那高高在上的黄雀乌鸦,其实是一路货色,他们所做的,无非就是欺骗、侮辱、加害那只腹有露华的病蝉。

诗文一出,一片哗然。随后,贾岛落了个“吟病蝉之句,以刺公卿”的罪名,还被扣上了”举场十恶”的大帽子,彻底断绝了科举之路,逐出长安,贬到长江当了个小小的主薄。

在科举的名利场中困顿蹉跎了三十多年,始终心怀希望的贾岛,最终还是用他那枯瘦的双手,生生掰断了自己和这长安城,最后的维系。

此时,身处巴蜀的贾岛,或许再度找到了曾经身在释门,本无一物的心境,以往困顿生活重随处可见的“恨、泪、愁、苦”消失不见,取而代之的,是过尽千帆的深刻与隽永。

“松下问童子,言师采药去。只在此山中,云深不知处。”

三年后,贾岛卒于普州司仓任上,所留者,唯病驴一头,古琴一张而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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